必把你这个老头子的话放在心上”。

纳兰文若笑了笑,“胜德、胜义他们也这样”?

庞志远叹了口气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表面上在我面前唯唯诺诺,实际上都一样。上个星期,我那五岁的曾孙子问我上不上网,我说我又不是蜘蛛,上什么网”。

庞志远刚说完,纳兰文若就哈哈大笑。

庞志远皱皱了眉,“连你也取笑我”。

“不笑了,不笑了。五十步笑百步,子缨的儿子上次让我和他一起玩儿什么传奇,我也一样一脸懵逼”。

庞志远点了点头,“所以啊,你别想那么多了,小辈们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弱小,他们懂得不见得比我们少”。

纳兰文若收起了笑容,淡淡道:

“致远,你跟了我多少年了”?

“二十岁跟着您,现在足足有七十五年了”。

纳兰文若咦了一声,“都这么多年了”?

“呵呵,你以为呢,我俩都九十多岁的人了”。

纳兰文若笑了笑,“还是你记性好”。

“不是我记性好,是你一天考虑的事情太多了”。

“我记得刚认识你那几年,我不太喜欢你”。

“岂止是不喜欢,简直就是恨之入骨”。

纳兰文若皱了皱眉,“有这么严重”。

庞志远缓缓坐在旁边的藤椅上,“那个时候你才十七岁,正是叛逆的年纪,老太爷安排我给你做贴身保镖,一天到晚盯着你,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都汇报给老太爷,因为我的小报告,你没少被抽”。

纳兰文若哦了一声,“我想起来了,记得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,因为你的告密,害得我被禁足半年,等再出来的时候,那个女子已经被老太爷赎了身打发出天京,不知所踪。因为

这件事,我恨了你好些年”。

庞志远笑了笑,“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恨我的”?

纳兰文若遥望着天际残阳,说道:“那个时候的华夏风雨飘摇战火纷飞,家族不得不离开天京搬回东北老家,你还记得那次回家路上遇到土匪的事吗”?

庞志远点了点头,“当然记得,家族当时分三批撤离,你是最后一批。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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